(摘自壹周刊第599期2012.11.15)
談起電影,李安的眼睛亮了起來,他說:「我十年前看過小說,那時就覺得非常有意思。信仰是玄虛的,其實又是最實在的。我是拍電影的,我相信:有些虛的東西又是永恆的。就像賈寶玉,明明是一個虛構的故事,但我們實在的人生生死死過去,他卻幾百年一直存在下來,所以,到底什麼是實,什麼是虛,很難講。」
對許多台灣導演來講,藝術和商業好像兩條平行線,李安是怎麼做到的?「拍藝術片,你可以放一些思索、艱澀的東西在裡面,或時間拖比較長,讓觀眾在裡面坐立難安。可是一般觀眾看電影是為了娛樂,他信任你,他不能被test,你一旦開始讓他想,讓他難受,他開始不信任你,情感就垮了。你不能只為了你想做某個層次,少數人認為它很特殊、打得很深,其他人卻搔搔頭皮,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這麼一來,這電影不但是商業性上不成功,社會性上也起不了作用。我如果只拍一部很孤絕的電影,我不會滿意,我覺得電影要有普世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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