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博客來購買本書)
作者在2008年出版的《餐巾紙的背後》,是這個主題的第一本書,在2012年先後出版了《一句話配一張圖,再複雜都能說清楚》和《展開餐巾紙》。這個主題的書都是在說明如何使用簡單的圖像來協助思考和表達。
雖然,作者強調無須高深的繪畫技巧,不過像我這種手殘的,真是一個簡單的紅蘿蔔都畫不出來。所以,您如果跟我一樣的話,認真地建議您去買《小朋友學畫畫》這本書來練習。我沒在開玩笑喔,《小朋友學畫畫》這書本來是要買給我女兒看的,不過最後是我自己在照著書的步驟畫一些簡單的圖像 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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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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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像是簡單的、是直白的、是幾乎不必在文字中打轉讓你更迷糊,是全面的、是整體的、是容易讓人快速明白的。[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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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合了圖像與語文兩種能力,這至少改變了我們大腦裡的兩個迴路:
一、我們想事情,再也不至於看大不看小、看外不看裡。大方向可以從圖像去解構,小細節則可以看語文去填補。整體來說,混合兩種方法去拆解一件事情,理解的速度會加快許多。
二、表達事情前,能先在腦中構思畫面,把大方向抓出,講出來就更有條理。更好的方式,就是邊講邊搭配圖片,...。一方面自己腦裡的圖像思考畫面強化了自身語文表達力,讓自己抓住大架構;而另一方面展示圖像的同時,你的語文又回頭強化你展示的圖像,真是雙槍齊發![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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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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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度使用、誤用和濫用語言都會造成廢話,可以說任何會妨礙我們傳達想法的話都是廢話。廢話不只無聊(雖然它們大多很無聊),也不只帶來刻意的誤導(雖然它們確實常常指鹿為馬),它真正的殺傷力在於會使我們著魔於文字中,誤以為自己了解自己的想法,其實卻不然。[17]
文字失靈時,思考也會失效。不管文字有多美好,要發掘、描述、解決當代的種種問題,光靠文字絕對是不夠的。[17]
廢話就像一把滑動式的量尺,刻度的一端是資訊爆炸,中間是資訊匱乏,另一頭則是資訊不良。[18]
資訊爆炸的那端代表大腦被太多廢話所淹沒,以致於無法回想有用的資訊。太多知識湧入,我們別無選擇,只好讓多數訊息左耳進右耳出。[18]
廢話有時候代表的是我們身邊圍繞著許多令人眼花撩亂的文字,但這些詞語卻一點意義也沒有。[20]
量尺另一頭的廢話代表有時候「知道比不知道還要糟糕」。當細節大量湧入,扼殺了理解力,我們反而會接收到不良的訊息。聽越多,知道的反而越少。[20]
一份有用的地圖必須要能顯示三件事:目前所在地(它必須提供足夠的細節讓我們判別這裡值不值得待下去)、更好的目的地(必須提供足夠的細節讓我們判定那地方是不是真的吸引人),還要清楚標出兩地之間的路徑(必須提供足夠的細節確保我們不會迷路)。[22]
這是廢話真正的危險之處:在這些凌亂紛雜的文字包圍下,沒多久,我們開始只顧著扯開喉嚨喊叫,不僅不再傾聽其他人的聲音,也不再傾聽自己的話語。很快地,我們的想法就會被拋在腦後,或甚至根本不再有任何想法,只在意聲音有沒有被聽見。[25]
作為思考工具,圖像的歷史比文字還要悠久。事實上在遠古時代,早在任何文字出現之前,視覺圖像是我們唯一的一條路。[26]
最能激起孩童學習心的方法是什麼呢?就是讓他們的全副心智都能享受學習的樂趣。[34]
我們都知道圖像作為學習工具的力量有多大。還沒開始學習閱讀前,大人就教小孩子畫畫,但隨後圖片便消失不見。教育體系發展至今,已相信圖片就像腳踏車的輔助輪一樣,只在學習運度的最初階段有用。一旦學會寫字,就該摒棄圖畫。大錯特錯。圖像也是我們思考的一部分,它能夠指引方向、帶領我們前進。正是因為能「綜觀全局」,我們才知道自己前進的方向。圖片不是輔助輪,它其實是腳踏車的前輪。[37]
文字可以用來描述所有事物,但那並不代表它就是最好的方法。[40]
但是「會使用文字」與「妥善使用文字」是截然不同的兩回事。不管語言有多美好,它同時也是最容易被濫用的一項技巧。[41]
廢話可能是因為用了太多贅詞、也可能是選錯字眼,更可能是濫用了語言。[41]
這就是現代人面臨的真正問題:太多的文字以太快的速度進攻我們的大腦,而其中有意義的幾乎微乎其微。[49]
從多年來的商務會議和簡報經驗中,我學到一個基本法則(而且有時經驗還很慘痛),那就是事前花越多心力去準備,聽眾或讀者就越容易(而且更有動力與興趣)理解你的訊息。換言之,如果你的想法值得對方花時間聆聽,那你就更該在事前投注心力準備。[58]
如果我們越聽越無聊,通常是因為說話的人講得太複雜,把我們搞得一頭霧水。這代表他不是沒花時間簡化自己的想法,就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59]
發現自己聽得霧煞煞時,首先要自問這些話語背後是否真的有具體想法。一個人會把話說得高深莫測、玄之又玄,通常是因為他想隱藏自己腦筋裡一片空白。[59]
我們的闡述方法規規矩矩地一路從引言到結論,但因為文字缺少各點之間的地圖,我們常常走著走著就迷路了。[100]
文字是抽象的、概念的,同時也是大腦記憶事物的最快方法。了解文字的意義後,我們可以用它們召喚腦中的想法、畫面、感覺和記憶。和他人用同一種語言溝通時,文字可以提供幾近完美的效率。只要排列方式正確,就可以用最少的字表達最精準的意義。[152]
但在文字的驚人效率中也存有重大缺陷。如同所有的抽象事物,文字就定義來說,即代表它與象徵的食物間存在著顯著的差異。如果連我們都無法肯定自己口中說的「東西」是什麼意義,或用文字和別人溝通時心裡充滿了猶疑,這系統就發揮不了作用。[152]
由於文字的抽象性,即便我們說同一種語言,其中還是存在著廣大的詮釋空間。[154]
要補充脈絡有兩種方式,一是加入更多文字,或者也可以後退一步,加入圖像。[154]
名稱是語文心智給予人物、地點和事件的簡稱代號,...有了名稱,我們就不用時時在腦中記住事物的完整描述。作為文字型態的替代品,名稱實在再美好不過。[175]
將腦中的文字名稱轉換成圖像(或者將圖像轉換成文字)會改變我們的思考模式。當我們聽見一個名字時,會想進一步了解它有什麼特色;如果聽見兩個名字,就會想知道兩者有什麼不同。[176]
一段歷史也像是一份清單,只是上面列出的不是名字,而是事件。[189]
如果聽見具有因果關係的一組事件順序,我們就畫流程圖。把事件中角色的互動(或組成元素)畫出來,潛藏的因果關係就會有一個鮮明的形象。[193]
「去蕪存菁」的意思是先用想法中的基本要素吸引別人注意,勾起他們的興趣後,就可以繼續補充必要的細節。[211]
想法的開始總是紛雜,我們自己都很難記住這些雜沓的思緒,更不要妄想別人會有興趣一一探究。為了確保我們真的完全理解自己的想法才和他人分享,必須先把想法蒸餾過一遍,留下最純粹的精華--也就是我們真正的目的,以及對其他人的重要性。[212]
想要「開門見山說出重點」,必須這麼做:在探索想法之初,所有浮現腦中的念頭都一定得捕捉起來,一一考量。在這個階段,我們無須保留,思緒應該如洪水般奔騰流竄;但等到要與他人分享時,紛亂的思緒是我們最該避免的。[213]
細節、反論、變數、可能導致失敗或意外的因素--這些都是想法的關鍵,但首次傳達時不需要提到這些。如果我們的想法精華夠生動,就能爭取到足夠的時間,讓聽眾繼續聽下去。[214]
長久以來,研究人類心智如何理解世界一直是屬於心理學家和認知科學家的工作,不過近年來也有許多神經生物學家和行為經濟學家帶著全新的工具加入研究行列。這些學者在比較紀錄後,發現許多答案最後可以歸納成一個共通的規則,那就是面對新事物時,我們總會不由自主尋找熟悉的相似點。[226]
新事物會帶來壓力。因為陌生,我們容易手足無措;不過一旦在新事物上發現熟悉的特點,我們的大腦就會放鬆下來,因為經驗會告訴我們該怎麼應對。圖文式構想也可以利用這一點,只要在突然產生的新想法加上一些熟悉的元素,就會容易為人所接受。[226]
我們對熟悉的事物產生的反應是好是壞並不重要;無論如何,熟悉感都能帶給我們某種程度的安心。[227]
雖然馬斯洛提出了許多重要的理論,但讓他理論變得具體生動的都是別人。他的成就還包括了發明「工具定律」(The Law of the Instrument):「如果我手上有鐵鎚,所有東西在我眼中都像釘子」。[230]
要改良一個想法,讓它變得更進化、更完善,方法就是在出現創新突破的靈感後,用漸進式的方法逐步修正。事實上,改良想法的過程本身就需要兩個改革性的步驟:第一個改革性步驟是內化:為了確保想法不只是靈光一現,而是可以經過圖文整合思考後變得具體生動,我們必須自己將它改良到接近完成。接下來的第二個改革性步驟是外推:為了確保別人能接受我們的想法,我們必須留下一些未完成的部分,讓他們自己去補充發揮。[243]
就進化這件事來說,我能做的都做了。我完美修正了自己的構想,向你示範重點,並把所需的一切材料通通交給你。...內化/外推這兩個步驟讓我的想法變成你的想法,而且變得更好、更完善。...這就是許多簡報無法成功的原因:我們精心設計好的簡報,卻沒有預留空間給聽眾,讓他們加上自己的想法。既然他們無法自己改良想法,自然也無法全心參與。[245]
當我們改良一個想法時(不停重新檢視、修改、再次考量、多方嘗試時),獲得改善的不只是想法,還有我們的思考能力(以及聽眾的思考能力)。認真考量直到想法變得完整,會使我們與想法之間產生一股連結感,而這連結感也會反過來改變我們與想法;在想法獲得改善的同時,我們的思考能力也跟著更上一層樓。[246]
「完整」不代表完美。「不插電」歌曲會受歡迎不是沒有原因的,我們能夠聽見歌曲修正的過程,比起在錄音間裡完美錄製的音樂,我們通常更相信他們。[246]
第一,事實不會改變(從古至今,人類一直不停想方設法地要「拍照」、分享「照片」),但要實現這些事的機制不斷改變(「相機」這個概念不會有停止進化的一天)。第二,如果你希望想法能夠長久留存,就要把最後幾個步驟留給使用者完成。[247]
有什麼方法比提供觀眾必要的框架和工具,然後讓他們自己去完成改良更好呢?其實我們都很熟悉這個概念,童年時,相信很多人都喜歡玩連連看的遊戲。在著色書裡,最吸引人的不是那些美輪美奐的圖畫,而是必須親手完成的畫像。各點間的順序已經有人幫忙標示好了,我們只要自己動手連連看,畫出隱藏的圖案。連連看最棒的部分在於,它讓我們覺得自己是這張圖的主人,而且不需要任何繪畫技巧就能完成。[253]
如果一個想法能夠保持開放,容納相反意見、涵蓋不同論點、考量各種限制,它將變得最為具體生動。[260]
美國爵士年代最受大眾喜愛的作者費茲傑羅(F. Scott Fitzgerald)在一九三六年的《君子雜誌》(Esquire)中就曾寫過:「所謂優秀的頭腦,就是要能在思考兩種截然相反的想法同時維持運作的能力。」圖文式構想就是如此:透過展現相反的想法,讓原本的構想變得更清楚、鮮明。如果原本的構想已經很周全完善,那麼說明其侷限並不會造成任何傷害;相反地,只會讓我們的想法變得更強大。[261]
即便在爵士年代,這也稱不上什麼創新的理念,只是用不同的方式重新闡述一個存在已久的概念。這個概念可回溯到兩千多年前的中國古老經典文學:《易經》與《道德經》。這兩本著作博大精深,其中提到天地萬物的本質都可分為陰與陽兩面,而這兩個截然相反的特質必須相輔相成才能獲得圓滿。[261]
模式一直都在,只是需要有人反向思考,將它發掘出來。[2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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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舒勒(Genrich Altshuller)出生於一九二六年,曾接受過蘇聯海軍的工程與飛機駕駛訓練。二次大戰爆發時,他分派到的任務是審閱蘇聯軍隊提出的專利構想。他的桌子上推滿了成千上萬的新點子,漸漸地,阿舒勒發現有些模式不斷重複出現。
戰後,阿舒勒檢查他的筆記,將龐雜的內容去蕪存菁,歸納出「創新思維的四十條守則」,每一條都是利用特定方式檢視問題,而且全都高度仰賴圖像。這些創意思維的重點包括:
* 分割:看看將一個物體分解成不同部位會出現什麼結果。
* 非對稱性:如果一個物體本來是對稱的,把它變得不對稱會出現什麼結果。
* 合併:將相似的物體合併在一起會出現什麼結果。
* 通用/普遍性:將單一物體運用在多種功能上會出現甚麼結果。
總歸而言,阿舒勒以這四十條守則作為基礎,發展出一套他稱為「TRIZ」的工具。雖然TRIZ本身的理論性極高,但阿舒勒地基本概念十分簡明扼要:發明新東西最好的方式不是妥協,而是想辦法容納所有功能。
想了解阿舒勒完整的四十條守則,請參考網站:triz-journal.com。
TRIZ是俄文「創意問題解決理論」(The Theory of Inventive Problem Solving)的縮寫。要將TRIZ正式應用在問題解決上,需要高結構性的研究方法,並嚴格遵守理論過程,所以很難應用在非工程的環境中。[275~2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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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文整合思考迫使我們同時使用圖像和文字,藉此顯現事物間隱藏的關聯,帶來創新的想法。[277]
如果你有一個複雜的想法,光靠嘴說是沒用的。[300]
如果我們表達的方式能引起別人學習的興趣,他們自然就會願意學習;如果我們分享的方式能勾起別人了解的慾望,他們自然就會了解。[312]
一個老闆的真正職責在於掌握公司願景、執行和營運各層面的複雜性,但同時間他也要擁有簡化事物的能力。[313]
一個組織的規模只要超過兩人就很容易變得複雜。在科學界中,這個現象被稱為熵之定律(law of entropy):所有事物都會自然進入混亂狀態,在不知不覺中出現越來越多的細節、特點和議題項目,因此我們需要一個人專門負責清除的工作。[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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